如果人类的“新石器时代”要写一本书,那最近它要加进去一项很重要的内容。
《自然》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在海内外引起不小的反响:由亚洲、欧洲、新西兰、俄罗斯和美国研究人员组成的国际团队,追溯了泛欧亚语系(阿尔泰语系)的起源,也就是包含朝鲜语、日语、蒙古语在内的通古斯语系以及突厥语系在内的“泛欧亚语系”,全都起源于中国东北的辽河地区。
“泛欧亚语系”由于是欧洲人最早从来自亚洲的游牧民族那里了解到,所以取了这个名字,语言学家曾经认为,这种语系的传播依靠的是马背,而游牧民族正是使用这种语言的主要人群。
“泛欧亚语系”覆盖范围横亘亚洲大陆,从东到西从日本列岛到小亚细亚半岛都有它的足迹,而这些民族显然差异性极大,你能想象水稻文明起家的日本人与马背上摸爬滚打的土耳其人有什么关系吗?
今夏的一项DNA溯源检测已表明,居住在小亚细亚半岛的土耳其人,主要血脉来自希腊和当地的安纳托利亚,和真正的突厥族关系不大……泛欧亚语系的几亿人口只是语言起源同一地区,并非民族都是如此。
“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
——《唐·周书》
“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余国,汉时有朝见者,今使驿所通三十国。”
——《魏书·倭人传》
对于这些语言,才学疏浅的小编只知道一条,他们说话都是“宾语前置”,类似“我学校去啦,我饭已经吃啦,我作业还没做完呢”。
科研团队近几年通过对种泛欧亚语言中的多个与农业有关的词源追溯,已构建出其语言上的“溯源树”,这是语言学战线。
另一条线是对各地古代人类遗骨的DNA研究,溯源他们的共同祖先,遗传学信息都汇集在了辽河地区。这些民族语言的传播不是依靠游牧民族,依旧是农业技术。但后期可能是气候变化,或者生存环境变化以及战乱等原因,他们改变了生活方式,差异性越来越大。
在《河边对口曲》中,你能读到关于辽河文明的重要情报,高粱和小米作为北方的主要农作物历史真的很悠久了
张老三,我问你,
你的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在山西,
过河还有三百里。
我问你,在家里,
种田还是做生意?
拿锄头,耕田地,
种的高梁和小米。
借一张CGTN的图,辽河的覆盖范围。
在年前,这些语言的共同祖先们是西辽河地区种植小米的农民,根据对西辽河流域个新石器时代与青铜器时代遗迹的考古数据分析,年前这个时间点可能出现了气候变化,他们开始种植更耐旱的高粱。
当然也可能是人口增长,让其中一些人开始向东、西迁徙,寻找更适合耕种的土地。科研团队就是这样从语言学、遗传学和考古学三个角度,论证这一观点。
哪个是高粱那个是小米大家能看出来吗?对今天的网友可能有点困难。
其中一部分人在年前到达了朝鲜半岛西南的沿海地带,朝鲜语开始在这个时期形成。这之后大约年前,居住在山东胶东半岛地区的人们也因为某种契机前往朝鲜半岛,带去了水稻、大麦和小麦种植技术。
根据对冲绳古人类研究发现,他们也是从北边过去的,而非以前认为的福建或东南亚地区。
两波移民在这里汇集后,又于年后将这些农作物传入日本的九州岛。估计韩国的可耕种土地实在太有限了,年他们就得再找新土地。没有迹象表明山东过去这支在语言方面有什么特殊,或许“东北口音”真的很容易传染吧。
广袤的西伯利亚冻土也曾经有过一段相对温暖的时期,大致在1.1万年以前才开始变成今天这样的极地化气候。辽河地区恐怕也曾拥有比今天更温暖、更适合人居住的气候条件。
辽河作为亚洲一大语系的发源地,对于今日使用这些语言的几亿亚洲人民来说,它就如同“人类起源于非洲”一样好玩又无感。当然遇到了“埃苏丹”“思密达”这类想象力爆棚的人也有可能说出些昏话胡话。
科学的事,还是留给科学领域,因为接下来要解决的谜团还有很多很多。
参考资料: